中国限制镓、锗材料出口：美国公司急了！

7月5日消息，在中国宣布对镓、锗相关物项实施出口管制之后，美国晶圆制造商AXT表示，将通过在华子公司——北京通美晶体技术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通美晶体”）寻求继续从中国出口镓和锗基板产品的许可。

7月3日，中国商务部、海关总署发布公告，宣布对镓、锗相关物项实施出口管制。

其中镓类物项包括：金属镓、氮化镓、氧化镓、磷化镓、砷化镓、铟镓砷、硒化镓、锑化镓；锗类物项包括：金属锗、区熔锗锭、磷锗锌、锗外延生长衬底、二氧化锗、四氯化锗。

出口商如果想开始或继续出口上述相关物项，将需要向中国商务部申请许可证，并需要报告海外买家及其申请的详细信息。

该规定自2023年8月1日起正式实施。

数据显示，中国的镓产量占据了全球镓产量的94%，中国的锗产量占据了全球锗产量的83%。这两种金属是先进化合物半导体的关键原料，相关半导体芯片在光电显示、通信、功率、激光器/探测器/传感器、太阳能和国防等领域具有广泛用途。中国对镓、锗相关物项实施出口管制将直接影响全球半导体产业。

对此，AXT表示，其中国子公司通美晶体将立即着手申请许可证。

AXT首席执行官Morris Young表示：“我们正在积极寻求必要的许可，并努力将对客户的任何潜在干扰降至最低。”

AXT表示，今年第一季度，其来自中国的砷化镓和锗基板出口贡献了约430万美元的收入，占其总收入的22%，主要用于消费、汽车、显示器和工业应用。

另有报道显示，一家中国锗生产商的经理表示，其所在的公司已收到来自欧洲、日本和美国买家的询问，希望在出口管制生效前囤积产品。

资料显示，AXT是一家总部位于美国的晶圆制造商，成立于1986年，为NASDAQ上市公司，主要从事砷化镓衬底、锗衬底、磷化铟衬底的研发、生产和销售。

1998年，AXT决定到中国开展业务，逐步将生产和研发转移完全至中国，并成立了北京通美晶体技术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通美晶体”）。

此后，AXT关停了美国的生产业务，仅保留了境外销售、境外采购和部分应用研发职能。

值得注意的是，AXT正谋求分拆通美晶体相关业务（通过通美晶体完成了对朝阳通美、保定通美、朝阳金美、南京金美、北京博宇和美国通美等公司的收购）在中国科创板IPO上市，计划募资11.67亿，用于新产品8英寸砷化镓衬底的量产，以及扩增2-6英寸砷化镓衬底和2英寸磷化铟衬底的产能。去年7月，通美晶体的IPO申请成功过会。

此次中国对镓、锗相关物项实施出口管制不仅将直接影响AXT的销售，也或将影响通美晶体的科创板IPO上市进程。

通美晶体：磷化铟衬底市占率全球第二，砷化镓衬底市占率全球第三

根据招股书显示，通美晶体为其母公司AXT的国内主要生产主体（其持有北京通美总股本的85.51%，为通美晶体的实际控制人），主要从事磷化铟衬底、砷化镓衬底、锗衬底、PBN材料及其他高纯材料的研发、生产和销售。

通美晶体的磷化铟衬底、砷化镓衬底、锗衬底产品可用于生产射频器件、光模块、LED（Mini LED及Micro LED）、激光器、探测器、传感器、太空太阳能电池等器件，在5G通信、数据中心、新一代显示、人工智能、无人驾驶、可穿戴设备、航天等领域具有广阔的应用空间。

公司的PBN材料及其他高纯材料产品从源头上保障了公司半导体衬底上游材料的高品质供应，同时在化合物半导体、半导体设备、OLED、LED等产业有广泛的应用。

通美晶体主要客户为美国、欧洲、中国大陆及中国台湾地区上市公司，包括Osram、客户C、IQE、II-VI、Meta、Qorvo、IPG、Skyworks、Broadcom、客户A、客户B、台湾稳懋半导体、台湾联亚光电、台湾全新光电、三安光电、长光华芯等专业的外延厂商、代工厂商、芯片及器件厂商。

此外，中国科学院、美国麻省理工学院、美国加州理工学院、北京大学、中国科学技术大学、上海交通大学、厦门大学等境内外知名研究所及高校向公司采购半导体材料产品用于教学及学术研究。

根据招股书显示，当前通美晶体与主要竞争对手 Sumitomo、日本 JX、Freiberger 同处于全球 III-V族化合物半导体材料行业第一梯队，未来有望在新一轮产业周期中把握新兴市场发展机遇，成为全球 III-V 族化合物半导体衬底材料的龙头企业。

△通美晶体产线

在市场占有率方面，根据国际知名行业咨询机构 Yole 的统计，2020年通美晶体在磷化铟衬底市场的全球市场占有率为 36%，位居全球第二。2019 年公司在砷化镓衬底市场的全球市场占有率为 13%，位居全球第三。

产品性能方面，公司半导体衬底产品的位错密度、电阻率均匀性、平整度、表面颗粒度等关键性能指标优异，可满足 5G 射频功率放大器、Mini LED、MicroLED、可穿戴设备传感器、车载激光雷达、生物识别激光器等高端市场对半导体衬底产品的性能要求。

公司为全球范围内少数产品可以应用于高端市场的 III-V族化合物半导体衬底企业之一。

产品尺寸方面，通美晶体是全球范围内少数掌握 8 英寸砷化镓衬底及 6 英寸磷化铟衬底生产技术的企业之一，随着 5G 通信、新一代显示等下游应用领域迎来新一轮投资周期，下游客户的新建产线很可能向更大尺寸切换，拥有大尺寸 III-V族化合物半导体衬底供应能力的企业有望在新一轮产业周期中获得市场先机。

供应链布局方面，通美晶体已基本完成了对 III-V 族化合物半导体衬底供应链的布局，所有关键原材料能得到更可靠的供应，可以有效控制公司的生产和交货时间，稳定生产成本。在公司当前进一步扩大产能的背景下，公司拥有显著的供应链优势。

知识产权方面，通美晶体称，其核心团队从事III-V族化合物半导体材料业务已逾35年，拥有深厚的技术积累和工艺积淀，已经形成了完整且自主可控的III-V族化合物半导体材料相关核心技术体系。

截至2022年6月30日，公司共拥有发明专利61项。公司根据核心技术的不同类型，除在境内外申请知识产权之外，将大量配方及工艺类技术诀窍（Know-How）加以严格保密，避免因专利的公开而泄露技术秘密。

三年净利润累计仅1.24亿元

招股书显示，2019年-2021年通美晶体营收分别为4.62亿元、5.83亿元、8.57亿元；净利润分别为-0.28亿元、0.6亿元、0.94亿元。整体业绩呈快速增长态势，但是整体三年的净利润累计仅有1.24亿元。

根据通美晶体的预测，其2022年1-6 月营业收入为 45,619.10-55,756.68 万元，同比增长15.91%-41.67%；预计归母净利润为 4,430.71-5,415.31 万元，同比增长 10.24%-34.74%；预计扣除非经常性损益后归属于母公司所有者的净利润为4,297.58-5,252.60万元，同比增长10.24%-34.74%。

需要指出的是，通美晶体2022年上半年收入及净利润同比增长的原因主要为是已完成对美国通美收购，可以直接面向境外终端客户进行衬底材料的销售，这使得公司的收入及毛利均有所增加。

另外，下游市场需求的持续旺盛，公司衬底材料收入较去年同期大幅增加，公司盈利增加。其中，2022年1-3月，公司磷化铟衬底收入同比上涨105%，砷化镓衬底同比上涨34%，锗衬底同比上涨25%。

财报数据显示，报告期内，通美晶体主营业务毛利率分别为 19.43%、25.70%和 34.74%，呈持续增长态势。

砷化镓衬底营收占比近30%，锗衬底营收占比超10%

从具体的各产品品类营收来源看，通美晶体主要是营收来源于磷化铟衬底、砷化镓衬底、锗衬底和高纯金属及化合物，2021年的营收占比分别为32.99%、29.91%、10.48%、14.29%。

其中，磷化铟衬底和高纯金属及化合物营收占比在报告期内呈持续增长的态势，砷化镓衬底、锗衬底则呈下滑趋势。

虽然通美晶体的磷化铟衬底和砷化镓衬底销售额并不高，2021年分别只有28179.15万元和25547.46万元，但是从全球磷化铟衬底和砷化镓衬底的市场规模来看，也依然能够反映出其在全球市场的地位。

根据Yole统计数据显示，2021年全球磷化铟衬底的市场规模仅为1.09亿美元，预计2026年的市场规模为2.02亿美元；2021年全球砷化镓衬底的市场规模约为2.4亿美元。

从产能和产量来看，报告期内，通美晶体的砷化镓衬底、磷化铟衬底和锗衬底的产能和产量均呈增长态势，2021年产能（折合2英寸）分别为313.64万片、40.78万片、142.3万片，产量分别为306.68万片、39.26万片、141.82万片，产能利用率分别维持在97.78%、96.27%、98.97%的高位。从销量来看，分别为263.94万片、35.70万片、127.90万片，产销量分别为86.06%、90.94%、90.18%。

从销售价格来看，磷化铟衬底销售价格在2021年大幅上涨了74.98%，达到了1196.06元/片，高纯金属及化合物价格也在2021年大幅上涨了55.91%，达到了148.07万元/吨。其他如砷化镓衬底、锗衬底、PBN坩埚价格则在2021年都出现了下滑。

境外收入占比近五成

从地理区域的营收来源看，2019年、2020年和 2021 年，通美晶体的境外营业收入占比分别高达60.66%、57.63%及 48.83%。

此前，通美晶体为了开拓境外销售，于2021年3月，完成了对境外销售业务的整合，通过美国通美向境外客户销售产品（2021年5月完成对美国通美的收购）。另外，通美晶体还在欧洲建立了直销团队。

显然，随着中国宣布对镓、锗相关物项实施出口管制，如果通美晶体无法拿到出口许可或者只能拿到少量许可，将会对其经营造成较大影响。其对于海外销售团队的投资也将会受到一定损失。

研发投入占比持续提升

根据招股书显示，报告期内，通美晶体的研发投入分别为46222.68万元、58317.04万元和85734.52万元，在总营收收入当中的占比分别为5.80%、7.72%和10.52%。显示通美晶体在持续加强在研发上的投入。

截至2021年12月31日，通美晶体总员工人数为1,396人，研发人员人数为187人，占公司当期员工总数的13.40%。作为一家生产型企业来说，这个研发人员占比并不算低。

前五大客户占比将至27.51%，AXT仍为第一大客户

报告期内，通美晶体向前五大客户合计销售额占当期销售总额的比例分别为72.01%、64.99%和27.51%。其中，AXT一直是通美晶体第一大客户，占比分别高达47.91%、48.35%和6.97%。

需要指出的是，AXT作为通美晶体的控股股东，在2021年3月之前，一直是由AXT作为通美晶体境外销售的主体。但是自2021年3月起，通美晶体开始通过子公司美国通美直接向境外客户销售产品。

2021年5月，通美晶体完成对美国通美的收购。AXT执行2021年3月前签订的销售合同后，不再向外销售产品。因此，可以看到，2021年来自AXT的营收占比大幅将至了6.97%。

所以，如果按最终客户来看，报告期内，通美晶体的前五大最终客户合计销售额占当期销售总额的比例分别为39.88%、35.01%和 28.08%。公司不存在向单个最终客户销售比例超过公司当年销售总额 50%或严重依赖少数客户的情况。

Osram虽然一直是一大最终客户，但销售额占比在2021年也已将至了8.22%。

前五大供应商占比近五成

通美晶体生产用原材料主要包括高纯砷、金属镓、磷化铟多晶、锗锭、三氯化硼、石英材料等。报告期内，通美晶体主要原材料采购金额及占原材料采购总额比重情况如下：

可以看到，通美晶体对金属镓的采购金额及占比一直在高速增长，2021年已经达到了1.52亿元，占比37.61%。而磷化铟多晶的采购金额则在2020年出现了大幅下滑，2021年才恢复至接近2019年水平。

通美晶体表示，报告期内公司金属镓采购金额波动较大，主要原因是 2019 年度公司砷化镓生产线由北京搬迁至辽宁省朝阳市，公司于 2018 年末储备了较多的砷化镓晶体，导致 2019年度金属镓采购较少。

2020 年随着搬迁后生产线逐步投产，公司产能和产量有所提升；金属镓采购量逐步提升。2020 年度公司磷化铟多晶采购金额有所减少，主要原因是公司掌握了磷化铟多晶合成技术，以自产磷化铟多晶逐步替代进口磷化铟多晶。

2021 年度，公司磷化铟多晶采购金额有所提升，主要是因为磷化铟衬底市场需求旺盛，自产磷化铟多晶产能不足，因此加大了进口采购磷化铟多晶的力度。

从前五大供应商来看，报告期内，通美晶体前五大供应商在总采购金额当中的占比分别为35.35%、43.16%和49.31%，呈现持续增长的态势。

其中，主要向兴安镓业、广西田东锦鑫稀有金属材料有限公司、平陆优英镓业有限公司、中稀国际贸易有限公司采购金属镓；向南京哲麦金属贸易有限公司、江苏宁达环保股份有限公司 、衡阳恒荣高纯半导体材料有限公司采购锗锭。并有向控股股东AXT采购高纯砷、磷化铟多晶等，2019年和2020年的采购占比分别为5.92%、8.14%，2021年未披露。

与ATX存在大量关联交易

报告期内，通美晶体存在大量关联交易。在销售方面，通美晶体在报告期内向 AXT 销售砷化镓衬底、磷化铟衬底、锗衬底等产品，销售金额分别为 22,144.98 万元、28,196.51 万元和 5,979.70万元。

而通美晶体向AXT销售的产品主要被ATX销往 Osram、台湾联亚光电、台湾稳懋半导体等境外客户。通美晶体以成本加成的定价方式向 AXT 销售产品。公司向 AXT 销售产品的价格以及销售平均价格对比情况如下：

可以看到，2021年度通美晶体向AXT销售砷化镓衬底和磷化铟衬底产品的价格，相比其对外销售的平均价格分别低了19.42%和31.35%，仅锗衬底高了29.46%。

通美晶体表示，报告期内，公司与 AXT 的关联销售是 AXT 组织架构及其长期业务发展模式所决定的，具有一定的合理性。公司销售给 AXT 的产品采用成本加成的方式锁定了对 AXT 销售价格，而 AXT 通过购买公司产品销售给境外客户赚取一定的差价用于保证公司的正常运营以及支持其应用研发等。2021 年 3 月起，公司通过美国通美向境外客户销售产品，2021 年 5 月，公司完成对美国通美的收购。AXT 执行完 2021 年 3 月前签订的销售合同之后，将不再开展销售业务，未来不会对公司构成不利影响。而通美晶体通过子公司美国通美进行境外将会带来营收及毛利率的提升。

如果对比2021年度通美晶体向AXT销售的价格和AXT对外销售的价格，可以看到，两家公司砷化镓衬底和锗衬底的销售价格变动较小，不过磷化铟衬底的销售价格差距巨大。通美晶体向AXT销售磷化铟衬底的价格为483.15元/片，而AXT对外销售的磷化铟衬底价格则增长了62.12%达到了1275.32元/片。

通美晶体解释称，公司销售给AXT的砷化镓衬底、锗衬底价格与其对外销售价格的差异率整体较小，差异主要由于销售时点差异所引起的销售产品规格差异、折算汇率差异；而销售给AXT的磷化铟衬底价格大幅低于AXT向最终客户销售的价格，主要原因为：报告期前期，AXT在磷化铟衬底的市场开拓、客户维护和应用研发中具有较大的贡献，同时AXT也为此承担了较高的成本费用。

在报告期内，通美晶体还通过 AXT 采购了高纯砷等原材料，交易金额分别为 1,020.97万元、2,178.75 万元和 779.53 万元。

通美晶体解释称，通过 AXT 采购原材料的主要原因为 AXT 为美国企业，其采购美国、日本供应商的产品较为便利。公司向 AXT 采购原材料的价格以 AXT 向其供应商采购的价格为参考，不存在关联交易价格显失公允的情形。自 2021 年 3 月起，美国通美为向境外采购的主体，不再通过 AXT 采购原材料。

另外，在报告期内，通美晶体还向 AXT 采购了化合物半导体衬底生产用专业设备，金额分别为1,159.69 万元、602.54 万元和 576.05 万元，呈现持续减少的趋势。

通美晶体表示，公司向 AXT 采购设备的价格以 AXT 向设备供应商采购的价格为参考，不存在关联交易价格显失公允的情形。

值得注意的是，在报告期内，通美晶体还向ATX参股的多家公司采购了多种原料。

比如，在2019年和2021年，通美晶体向AXT的参股公司通力锗业采购锗锭，金额分别为764.57万元和469.50万元；2021年度，通美晶体向AXT 的参股公司北京吉亚采购金属镓，金额为 692.57万元；2021年度，通美晶体向AXT的参股公司嘉美高纯采购砷等原材料，金额为88.65万元。

通美晶体解释称，锗通常以分散状态存在于各种金属的硅酸盐矿、硫化物矿以及各类型的煤矿中，通力锗业位于内蒙古自治区锡林郭勒，曾为国内重要的含锗褐煤冶炼及提纯企业。

2020年以来，通力锗业由于环保问题未开展生产，2020年公司未向通力锗业采购产品。2021年起，公司向北京吉亚采购部分金属镓，主要是因为其采用了先进的离子交换工艺，从氧化铝拜耳法种分母液中提取金属镓，产品品质较高。嘉美高纯的主营业务为生产和销售高纯砷，2021年其恢复生产经营。

与AXT之间的技术与商标许可

通美晶体作为AXT曾经的全资子公司，其很多技术来源于AXT，因此通美晶体如果要作为独立的上市主体，那么就需要解决与AXT之间的技术许可问题。

通美晶体曾与AXT于2016年1月1日签署过《技术许可协议》和《技术许可协议补充协议》，每年向 AXT 支付其境内销售收入 5%的权利金即可获得相关技术授权，但该协议至2020年12月31日已经到期。

2021年11月4日，通美晶体与AXT重新签署了《技术许可协议》，约定：AXT 将其拥有的知识产权、已授权专利和申请中专利授予许可给公司及其控股子公司使用，其中知识产权许可系独占的、不可转让的、需支付许可使用费的、不可撤销的；专利许可系非独占的、不可转让的、需支付使用费的、不可撤销的，AXT 承诺，除M公司（2020 年，AXT与M签署了《交叉许可和互不起诉协议》，许可期限为2020年1月1日至2029年12月31日）外，未经通美晶体同意，AXT不会将协议范围内的专利许可给其他第三方使用；许可范围涉及在全球范围内制造、使用、销售、展示、复制及分销砷化镓、磷化铟和锗晶体和衬底产品；许可期限为自 2021 年 1 月 1 日起生效并永久有效。而通美晶体则需要一次性向 AXT 支付122.80万美元的许可使用费。

另外，在2021年11月，通美晶体还与AXT与签署《商标许可协议》，AXT 向通美晶体及其子公司授予一项不可转让的排他性的、不可撤销的、免使用费的商标许可，许可商标作为发行人企业名称的一个组成部分用于产品的制造、营销和销售；许可期限自 2021 年 3月 1 日开始计算，并永久有效。

至此，通美晶体解决了与AXT之间的技术与商标授权问题。

小结：

在国家宣布对镓、锗相关物项实施出口管制的背景之下，通美晶体作为中国境内一家主要从事磷化铟衬底、砷化镓衬底、锗衬底、PBN材料及其他高纯材料的研发、生产和销售的企业，其砷化镓衬底、锗衬底相关产品后续的海外销售无疑将会受到直接影响。

正如前文所指出的，通美晶体2021年的海外销售额占比高达48.83%。如果通美晶体无法获得商务部的出口许可，那么则意味着将会有很大一部的海外营收受到影响。

AXT最新的声明当中提到，今年第一季度，其来自中国的砷化镓和锗基板出口贡献了约430万美元（约合人民币3115万元）的收入，占其总收入的22%。

即便是通美晶体能够拿到部分许可，在中美竞争背景之下，未来能否继续获得许可也依然存在很大不确定性。同时，这也将会直接影响到AXT分拆通美晶体谋求科创板IPO的进程。

此外，从通美晶体披露的主要海外客户名单来看，主要包括 Osram、IQE、II-VI、Meta、Qorvo、IPG、Skyworks、Broadcom、台湾稳懋半导体、台湾联亚光电、台湾全新光电等专业的外延厂商、代工厂商、芯片及器件厂商，以及美国麻省理工学院、美国加州理工学院等境外知名研究所及高校。也就是说，如果通美晶体无法获得出口许可，这些客户都将面临砷化镓衬底和锗衬底的断供。

当然，这些海外客户可能会选择通美晶体的竞争对手来进行供货，比如上文提到的砷化镓衬底供应商日本住友电工（Sumitomo）、德国Freiberger ，锗衬底供应商比利时Umicore（优美科），但是这些厂商的的镓和锗的原料来源可能也有很大一部分是中国。因此，对于通美晶体乃至上述砷化镓衬底、锗衬底供应商的海外客户来说可能将面临供应危机。

需要补充的是，国内的云南锗业也是重要的锗衬底供应商。根据云南锗业2021年年度报告显示，2021年度，其生产光伏级锗产品23.57万片（折合4英寸），并扩产了20万片6英寸锗衬底产能。根据财报显示，其2022年出口占比约为22.56%。

责任编辑：上方文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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